2. 内蒙古科技大学医学院, 内蒙古自治区 014010
2. Medical College, 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, Baotou 014010, Inner Mongolia Autonomous Region, China
静脉血栓栓塞症(VTE)是骨科手术较常见的并发症,包括深静脉血栓(DVT)与肺动脉血栓栓塞症(PTE)。据Glotzbecker等[1]报道,基于患者人群的不同及检测方法的区别,脊柱手术后DVT的发生率为0.3%~31.0%。而Yamaguchi等[2]统计的全髋关节成形术和全膝关节成形术术后第4天DVT发生率为27.1%和58.3%。尽管脊柱手术术后VTE形成已经受到脊柱外科医师的密切关注,许多预防干预措施已被临床使用,包括基本预防、物理预防[3]、药物预防[4]和下腔静脉滤器置入[5],但目前并没有系统化、规范化的脊柱术后VTE预防指南用于指导临床。本研究联合内蒙古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脊柱外科、血管外科、药剂科、超声医学科,对脊柱手术患者围术期血栓危险因素进行评估,并以此为依据制定个体化的脊柱术后早期分层预防(EHP)策略,分析其有效性和安全性,以期对脊柱术后VTE的规范化预防提供依据。
1 资料与方法 1.1 入选及排除标准入选标准:2013年12月—2014年12月(未行EHP组)、2015年3月—2016年3月(EHP组)2个时间段内蒙古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脊柱外科手术治疗患者,住院时间>24 h,年龄≥18岁。排除标准:单纯行内置物取出术者,有物理预防或药物预防禁忌证者。
1.1.1 物理预防禁忌证① 充血性心力衰竭、肺水肿或严重下肢水肿;② 下肢DVT、血栓性静脉炎或PTE;③ 不适用间歇充气加压装置及梯度压力弹力袜的下肢局部异常(如皮炎、坏疽、近期接受皮肤移植手术);④ 下肢血管严重动脉硬化或狭窄;⑤ 其他缺血性血管病(如糖尿病)或严重下肢畸形。
1.1.2 药物预防禁忌证绝对禁忌证:① 近期有活动性出血及凝血功能障碍;② 大量出血、骨筋膜室综合征;③ 严重颅脑外伤或急性脊髓损伤;④ 既往有肝素诱发血小板减少症病史者,禁用肝素和低分子肝素;⑤ 血小板计数<20×109/L。
相对禁忌证:① 近期颅内出血、消化道出血病史;② 急性颅内损伤或肿物;③ 血小板计数减少(20×109/L~100×109/L);④ 类风湿性视网膜病变,有眼底出血风险者;⑤ 高血压(收缩压>180 mmHg,1 mmHg=0.133 kPa)。
1.2 一般资料未行EHP组:607例入选,其中男318例、女289例,年龄18~83岁(平均53.8岁),身高151~193 cm(平均164.5 cm),体质量42~112 kg(平均66.3 kg)。按术式分为5个亚组:单纯后路开窗髓核摘除术组131例;胸腰椎骨折复位内固定植骨融合术组153例,其中伴脊髓、圆锥或马尾神经损伤21例,根据美国脊髓损伤协会(ASIA)分级标准:A级4例,B级2例,C级9例,D级6例;后路减压内固定并椎间植骨融合术282例,其中单节段融合176例,双节段融合65例,多节段融合(≥3个固定节段)21例,多节段固定单节段融合20例;单纯椎板切除减压术组26例;脊柱结核前后路联合病灶清除并植骨融合术组15例。单纯后路开窗髓核摘除术组131例采用腰硬联合麻醉,其余病例均采用全麻。
EHP组:714例入选,其中男389例、女325例,年龄18~86岁(平均54.1岁),身高153~186 cm(平均165.7 cm),体质量40~116 kg(平均67.4 kg)。按术式分为5个亚组:单纯后路开窗髓核摘除术组146例;胸腰椎骨折复位内固定植骨融合术组158例,其中伴脊髓、圆锥或马尾神经损伤22例,根据ASIA分级标准:A级4例,B级3例,C级11例,D级4例;后路减压内固定并椎间植骨融合术组358例,其中单节段融合226例,双节段融合95例,多节段融合(≥3个固定节段)37例;单纯椎板切除减压术组31例;脊柱结核前后路联合病灶清除并植骨融合术组21例。单纯后路开窗髓核摘除术组146例采用腰硬联合麻醉,其余病例均采用全麻。
1.3 EHP组个体化方案的制定 1.3.1 风险因素评估静脉血栓形成包括以下3方面主要因素。① 静脉内膜损伤因素:创伤、手术、中心静脉置管、化学性损伤、感染性损伤。② 静脉血流淤滞:既往VTE病史、瘫痪、卧床、手术时间>2 h、全麻、已有神经损伤、下肢静脉曲张、脊髓损伤、心功能衰竭等。③ 高凝状态:高龄、吸烟、肥胖、高血压、糖尿病、高脂血症、心脑血管病史、红细胞增多症、巨球蛋白血症、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、VTE家族史、前次手术6个月内、应用激素、自身免疫病所致高凝状态等。凡涉及以上因素的临床情况,均可增加静脉血栓形成风险。参考2015版《中国骨科大手术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指南》,本研究使用Caprini血栓风险因素评估[6],在权衡抗凝与出血风险的基础上制定个体化的预防方案。
1.3.2 EHP方案依据Caprini评分,将VTE风险分为4个等级:低危、中危、高危、极高危,依据不同等级给予不同的预防措施。低危(危险因素总分0 ~ 1分),VTE发生风险<10%,采用尽早活动+物理预防方案;中危(危险因素总分2分),VTE发生风险≥10%且<20%,采用物理预防+药物预防方案;高危(危险因素总分3 ~ 4分),VTE发生风险≥20%且<40%,采用物理预防+药物预防方案;极高危(危险因素总分≥5分),VTE发生风险≥40%且<80%、病死率1%~5%,采用物理预防+药物预防方案。一般预防措施:规范手术操作,规范摆放体位,减少静脉内膜损伤;术后抬高患肢,促进静脉回流;注重预防VTE知识宣教,指导早期康复锻炼;围手术期适度补液,避免血液浓缩。物理预防措施:肢体主被动活动;分级加压弹力袜(TEDS);间歇充气加压装置(PSCD),每日2次,每次30 min。药物预防措施:低分子肝素钙(LMWH),首次给药时间为术后第2天(>12 h),剂量4 100 IU/d,皮下注射。四个风险等级术前、术中均分别采用一般预防+肢体主被动活动预防和TEDS预防,术后具体EHP措施见表 1。
① 术前、术后下床当天(无法下床者术后7~14 d)采用下肢血管多普勒超声评价有无DVT(术前、术后血管彩超由同一组彩超医师完成)。VTE超声诊断采用姜玉新等[7]推荐的标准。② 实验室检查项目:D-二聚体。③ CT或血管造影:对于突发剧烈腹痛、呕吐患者,应怀疑腹部或盆腔VTE,因彩色多普勒超声检查检测盆腹腔VTE效果不佳,需立即进行CT或血管造影检查,以排除盆腹腔VTE可能。④ 肺动脉血管造影:若患者术后突发呼吸困难、憋气、胸痛,即刻进行肺动脉血管造影检查,以排除肺梗死。⑤ 尸检:术后猝死的患者,若高度怀疑猝死原因为肺梗死,进行尸检明确肺梗死及血栓来源。
1.4.2 安全性监测① 密切观察术后引流量及引流液颜色,观察切口情况及切口周围皮肤颜色,是否有切口血肿、渗血。② 密切观察是否发生硬膜外出血致神经损伤症状等。③ 实验室检查项目:血小板计数,是否发生低分子肝素致血小板减少。
1.5 未行EHP组预防措施未行EHP组患者术后第2天开始常规进行物理预防,物理预防措施持续至出院。
1.6 统计学处理应用SPSS 19.0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,两组之间率的比较采用χ2检验,以P<0.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。
2 结果 2.1 VTE发生率未行EHP组607例患者,经彩超检查确诊发生VTE 28例(4.61%);其中高危患者83例,发生DVT 1例(1.20%);极高危患者524例,发生DVT 27例(5.15%),其中1例(0.33%)经CT肺动脉造影确诊并发PTE,患者虽经积极抢救仍死亡。EHP组714例患者,经彩超检查确诊发生VTE 16例(2.24%);其中高危患者119例,发生DVT 1例(0.84%);极高危患者595例,发生DVT 15例(2.52%);没有患者发生PTE。采用χ2检验对两组患者VTE发生率进行比较,差异有统计学意义(P<0.05);同时比较两组中极高危患者VTE发生率,差异亦有统计学意义(P<0.05,表 2)。
未行EHP组所有病例术前及术后7 ~ 14 d形成的28例VTE均为急性期,男性17例,女性11例;发生于左下肢17例,右下肢9例,双下肢2例;其中有典型临床症状及体征者26例,无症状者2例。血栓分型构成:混合型4例(14.29%),周围型24例(85.71%)。周围型包括腘静脉血栓2例(7.14%),胫后静脉血栓5例(17.86%),腓静脉血栓3例(10.71%),肌间静脉血栓14例(50.00%)。
EHP组所有病例术前及术后7 ~ 14 d形成的16例VTE均为急性期,男性9例,女性7例;发生于左下肢10例,右下肢5例,双下肢1例;其中有典型临床症状及体征者11例,无症状者5例。血栓分型构成:混合型1例(6.25%),周围型15例(93.75%)。周围型包括腘静脉血栓1例(6.25%),胫后静脉血栓3例(17.85%),腓静脉血栓1例(6.25%),肌间静脉血栓10例(62.50%)。
2.3 治疗及预后未行EHP组:1例PTE,明确诊断后于ICU给予溶栓、抗休克、积极的心肺复苏治疗,患者最终因心肺功能衰竭死亡。4例混合型静脉血栓、2例腘静脉血栓患者给予下腔静脉临时滤网置入术,同时给予皮下注射低分子肝素钙、口服华法林、静脉血管活性药物、物理治疗。其中1例术后6个月、9个月复查双下肢血管彩超,转为陈旧性血栓,侧支循环血管形成;另5例术后6个月复查彩超,血管再通。14例肌间静脉血栓者未特殊治疗,密切观察,定期复查。其余周围型血栓患者给予皮下注射低分子肝素钙、口服华法林、静脉血管活性药物、物理治疗,疗程3个月,术后3个月复查双下肢血管彩超,所有患者血管再通。
EHP组:1例混合型静脉血栓患者给予下腔静脉临时滤网置入术,同时给予皮下注射低分子肝素钙、口服华法林、静脉血管活性药物、物理治疗,术后6个月复查双下肢血管彩超,血管再通。1例腘静脉血栓患者因转入外院进一步治疗,其具体治疗方案和预后未得到确切回访。其余14例周围型血栓患者治疗方案同未行EHP组,术后3个月复查彩超,所有患者血管再通。两组术后7 ~ 14 d下肢血管彩超检查未发生VTE者,术后3个月复查亦未发现VTE。
2.4 低分子肝素所致并发症未行EHP组:切口渗血3例,无切口周围血肿,未出现硬膜外血肿,未发生低分子肝素致血小板减少,并发症发生率0.49%(3/607)。EHP组:切口渗血8例,切口周围血肿2例,未出现硬膜外血肿,未发生低分子肝素致血小板减少,并发症发生率1.40%(10/714)。采用χ2检验对两组患者出血倾向并发症发生率进行对比,差异无统计学意义(P > 0.05)。
3 讨论2015版《中国骨科大手术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指南》[8]指出,2009版《中国骨科大手术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指南》在临床广泛应用以来,国内全髋关节成形术术后DVT发生率由20.6% ~ 47.1%降低至2.4% ~ 6.49%,全膝关节成形术术后DVT发生率由30.8% ~ 58.2%降低至3.19%,说明采用系统化、规范化的指南性预防干预可以有效降低骨科大手术术后VTE的发生率。许多学者回顾性分析了关于脊柱手术后VTE发生率及危险因素的文献,得出不同脊柱外科手术术后VTE发生率为1.3%~31.0%[9-13]。由此可见,虽然脊柱外科术后VTE的发生率低于关节外科,但绝对不容忽视。长期以来,临床上对于脊柱术后VTE发生的危险因素及预防干预的研究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。2004年,第七届美国胸科医师大会(7th ACCP)推荐了脊柱择期手术的DVT预防干预[14],但其内容没有明确强调药物预防的优点及不足,也没有依据脊柱手术类型多、人群不同的特征具体化分析抗凝药物的使用方法,而且由于缺乏前瞻性数据,没有形成可信级别较高的指南性文件以供临床参考。由此,本项研究期望为脊柱手术VTE的规范系统性预防提供参考。
本研究设计的EHP中,物理预防措施疗效确切,易于掌握,便于出院后继续应用,且长期应用并发症少,成本低,因此本研究EHP组术前即开始一般预防及物理预防,术后返回病房后仍继续进行物理预防,延续到术后3个月,对这一点不存在任何争议。存在争论的是脊柱术后抗凝药物的使用,这也是开展本研究的立足点。支持者认为联合使用抗凝药物进行综合预防可以显著降低脊柱术后VTE的发生率,鉴于VTE的高危性和高死亡率,推荐脊柱术后预防性使用药物抗凝[13, 15]。反对者则认为脊柱术后VTE发生率相对较低,抗凝药物作用有限,Rojas-Tomba等[16]回顾性分析了1 092例未使用药物和物理干预预防VTE的脊柱手术患者,术后VTE发生率为0.54%,据此认为在脊柱手术中预防血栓栓塞事件没有科学依据;且抗凝药物易并发出血相关并发症,尤其是增加脊柱术后硬膜外血肿的发生率,因此不建议常规使用药物预防干预。而且预防VTE需要术后长期用药,在相对落后地区,由于经济条件及医疗资源有限,患者出院后继续用药的安全性及有效性得不到保证,还会增加患者经济负担[17],限制了药物预防干预的临床应用。
本研究采用Caprini评分表定义脊柱术后VTE危险因子,所有患者术后Caprini评分均>3分,风险等级达到高危与极高危。EHP组按照Caprini评分系统提供的VTE预防方案,联合使用药物预防与物理预防:术前即开始一般预防干预及肢体主被动活动,术中使用TEDS,术后综合应用肢体主被动活动、TEDS、PSCD、抗凝药物。诊断VTE并不困难,目前多数学者采用临床症状、多普勒超声或静脉造影进行脊柱术后VTE监测[18],其中彩色多普勒超声检查以其高灵敏度、高特异性成为目前诊断VTE的首选方法。因此本研究采用多普勒超声进行术前、术后VTE的筛查,来评估EHP的有效性。研究结果发现,未行EHP组VTE发生率高于EHP组,说明脊柱术后实施EHP降低了术后VTE的发生率。本研究还进一步对两组中极高危患者VTE发生率进行比较,得到了同样的结论。进一步对两组的血栓类型进行分析,未行EHP组中有1例发生PTE,危险性较高的混合血栓、腘静脉血栓共6例,占全部血栓的25.00%(7/28);EHP组中未发生PTE,危险性较高的混合血栓、腘静脉血栓共2例,占全部血栓的12.50%(2/16)。由此可见,按照本研究提出的EHP方案进行脊柱术后VTE预防是确实有效的,不仅降低了血栓的发生率,同时也降低了高风险类型血栓的构成比。
当然,仅考虑预防措施的有效性是不够的,同时还要评估抗凝药物的安全性。本研究主要把抗凝药物引起的出血并发症,尤其是硬膜外血肿的发生率,作为脊柱术后EHP安全性评估指标。查阅既往文献,脊柱术后硬膜外血肿的发生率约为0.2%~1.0%[18-20]。Epstein[21]发现脊柱术后低分子量肝素的应用伴随着0.4%~5.7%的术后大出血概率并存在神经损伤的风险。本研究中的EHP组药物预防起止时间为术后第2天(术后>12 h)至出院,对合并脊髓或马尾神经损伤者药物预防使用3个月。两组患者出血倾向并发症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(0.49% vs. 1.40%,P > 0.05)。因此,按照本研究提出的方案进行脊柱术后VTE预防安全可靠。
综上所述,脊柱手术后有发生下肢DVT甚至PTE的风险,采用EHP可降低VTE的发生率,且并不明显增加出血相关并发症发生率。由此可见,对存在血栓形成危险因素的患者术后进行EHP,尤其是联合使用低分子量肝素抗凝治疗是有效和安全的。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样本量较小,实验对象全部来自同一中心,可信级别有限,因此所得结论仍需多中心、大样本的研究进一步证实。
[1] | Glotzbecker MP, Bono CM, Wood KB, et al. Thromboembolic disease in spinal surgery:a systematic review[J]. Spine(Phila Pa 1976), 2009, 34(3): 291–303. DOI:10.1097/BRS.0b013e318195601d |
[2] | Yamaguchi T, Hasegawa M, Niimi R, et al. Incidence and time course of asymptomatic deep vein thrombosis with fondaparinux in patients undergoing total joint arthroplasty[J]. Thromb Res, 2010, 126(4): e323–326. DOI:10.1016/j.thromres.2010.03.018 |
[3] | Epstein NE, Staszewski H, Garrison M, et al. Pulmonary embolism diagnosed on computed tomography contrast angiography despite negative venous Doppler ultrasound after spinal surgery[J]. J Spinal Disord Tech, 2011, 24(6): 358–362. DOI:10.1097/BSD.0b013e3181fee66a |
[4] | Cunningham JE, Swamy G, Thomas KC. Does preoperative DVT chemoprophylaxis in spinal surgery affect the incidence of thromboembolic complications and spinal epidural hematomas?[J]. J Spinal Disord Tech, 2011, 24(4): E31–34. DOI:10.1097/BSD.0b013e3181f605ea |
[5] | McClendon J Jr, O'shaughnessy BA, Smith TR, et al. Comprehensive assessment of prophylactic preoperative inferior vena cava filters for major spinal reconstruction in adults[J]. Spine(Phila Pa 1976), 2012, 37(13): 1122–1129. DOI:10.1097/BRS.0b013e31824abde2 |
[6] | Caprini JA. Risk assessment as a guide to thrombosis prophylaxis[J]. Curr Opin Pulm Med, 2010, 16(5): 448–452. DOI:10.1097/MCP.0b013e32833c3d3e |
[7] | 姜玉新, 李建初. 周围血管和浅表器官超声鉴别诊断图谱[M]. 南昌: 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, 2006: 65. |
[8] | 中华医学会骨科学分会. 中国骨科大手术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指南[J]. 中华骨科杂志, 2016, 36(2): 65–71. |
[9] | Ferree BA, Wright AM. Deep venous thrombosis following posterior lumbar spinal surgery[J]. Spine (Phila Pa 1976), 1993, 18(8): 1079–1082. DOI:10.1097/00007632-199306150-00019 |
[10] | Wood KB, Kos PB, Abnet JK, et al. Prevention of deep-vein thrombosis after major spinal surgery:a comparison study of external devices[J]. J Spinal Disord, 1997, 10(3): 209–214. |
[11] | Lee HM, Suk KS, Moon SH, et al. Deep vein thrombosis after major spinal surgery:incidence in an East Asian population[J]. Spine(Phila Pa 1976), 2000, 25(14): 1827–1830. DOI:10.1097/00007632-200007150-00014 |
[12] | Fineberg SJ, Oglesby M, Patel AA, et al. The incidence and mortality of thromboembolic events in lumbar spine surgery[J]. Spine(Phila Pa 1976), 2013, 38(13): 1154–1159. DOI:10.1097/BRS.0b013e318286b7c0 |
[13] | Cox JB, Weaver KJ, Neal DW, et al. Decreased incidence of venous thromboembolism after spine surgery with early multimodal prophylaxis:clinical article[J]. J Neurosurg Spine, 2014, 21(4): 677–684. DOI:10.3171/2014.6.SPINE13447 |
[14] | Listed N. Proceedings of the Seventh ACCP Conference on Antithrombotic and Thrombolytic Therapy:evidence-based guidelines[J]. Chest, 2004, 126(3 Suppl)): 172S–696S. |
[15] | Kim DY, Kobayashi L, Chang D, et al. Early pharmacological venous thromboembolism prophylaxis is safe after operative fixation of traumatic spine fractures[J]. Spine(Phila Pa 1976), 2015, 40(5): 299–304. DOI:10.1097/BRS.0000000000000754 |
[16] | Rojas-Tomba F, Gormaz-Talavera I, Menéndez-Quintanilla IE, et al. Incidence and risk factors of venous thromboembolism in major spinal surgery with no chemical or mechanical prophylaxis[J]. Rev Esp Cir Ortop Traumatol, 2016, 60(2): 133–140. |
[17] | Ruppert A, Steinle T, Lees M. Economic burden of venous thromboembolism:a systematic review[J]. J Med Econ, 2011, 14(1): 65–74. DOI:10.3111/13696998.2010.546465 |
[18] | Gerlach R, Raabe A, Beck J, et al. Postoperative nadroparin administration for prophylaxis of thromboembolic events is not associated with an increased risk of hemorrhage after spinal surgery[J]. Eur Spine J, 2004, 13(1): 9–13. DOI:10.1007/s00586-003-0642-8 |
[19] | Yi S, Yoon DH, Kim KN, et al. Postoperative spinal epidural hematoma:risk factor and clinical outcome[J]. Yonsei Med J, 2006, 47(3): 326–332. DOI:10.3349/ymj.2006.47.3.326 |
[20] | Glotzbecker MP, Bono CM, Wood KB, et al. Postoperative spinal epidural hematoma:a systematic review[J]. Spine(Phila Pa 1976), 2010, 35(10): E413–420. DOI:10.1097/BRS.0b013e3181d9bb77 |
[21] | Epstein NE. Intermittent pneumatic compression stocking prophylaxis against deep venous thrombosis in anterior cervical spinal surgery:a prospective efficacy study in 200 patients and literature review[J]. Spine(Phila Pa 1976), 2005, 30(22): 2538–2543. DOI:10.1097/01.brs.0000186318.80139.40 |